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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：张佳
因《痴情》 《穿越死亡》 《波涛汹涌》 《乔家大院》 《天地民心》等小说而备受关注的作家、编剧朱秀海，近期由长江文艺出版社出版。这是朱秀海写的超宇宙系列小说。
朱秀海在现实世界之外创造了一个虚拟的文学宇宙。从《乔家大院》到《超宇宙》，跨度不小。朱秀海在接受采访时笑称，写作过程对他来说也很刺激，很好玩。“有一种升级维度的感觉，像是一头扎进了一个全新的世界。我们过去所理解的世界，对我们来说是古老的，就像进入了更广阔的宇宙星空。老地球村只是我们的家乡。”
元时空生活促进了文学创作的提升。
755-79000收集了10篇朱秀海的短篇小说，探讨了超宇宙。朱秀海介绍，这是他最近写的一本虚拟小说集。“每个故事似乎都发生在最近大火的超宇宙里。而且故事中的人物既有虚拟的也有现实的。其实最早我想把这些作品的表现手法命名为‘心理现实主义’，但大家都说是元宇宙叙事，我觉得挺好的。”
055-79000和朱秀海之前的作品有很大不同，包括迭代器，区块链，机器学习等传统小说中加入了算法、时空维度等物理概念。谈及创作契机，朱秀海说是“机缘巧合”，“应运而生”。
朱秀海透露，年轻时喜欢看自然科学方面的科普书籍。“今天写这样的作品，可能一定程度上和看这样的书有关，这是很自然的结果。”
另外，这个创作也是因为朱秀海的一段特殊经历。有一年夏天，他招待朋友，在外面喝了一大杯。“大热天气温接近40摄氏度。回来洗了个冷水澡就睡着了。我被电风扇吹了七个小时。结果我得了严重的面神经麻痹，在医院住了五个月。在这五个月里，我真的很感动。我见过各种各样的病人。我感觉自己置身于一个新的宇宙，非常感人。一直想写这个特殊的宇宙，但过去一直没有机会，主要是找不到好的出口。这几年花了一些时间，现在我找到了这个出口，就是用新物理的概念、眼光和想象力来做这个出口。”
在朱秀海看来，此时写这类小说也是“及时”的。他认为，近年来新物理开始大量进入人们的生活。比如，手机已经成为人们四肢的一部分，离开手机就很难动弹。这些都为他提供了创作这类小说的素材和动力，也使读者接受这种风格的作品成为可能。“这个世界是什么样子的？以前我们各持己见，现在突然感觉不一样了。一个最积极的现象是，我们的视野开始变得更开阔，这也可以直接促使作家从更广阔的时空视角看待我们的生活，做出文学上的回应。”
755-79000年，朱秀海写了一个因面瘫住院的物理学家，在医院里量过字，做过预言，进出过警察局，帮助办案。朱秀海的经历中明显有个人的影子。朱秀海笑称，住院经历真的给他带来了很多创作素材，“包括我在医院遇到的一个有点神志不清的女人。她说她刚出生，赶上了。之后，她可以看到明天的事件。这个故事很有趣。她的意识、思想、观念都是荒谬的，但如果换个角度看，她也是我们生活的这个宇宙中的一个真实的人。她的思想也是真正的人类思想。你不觉得这是现实吗？她也是一个真实的存在。”
朱秀海说自己是个书呆子，贪玩，在医院无聊，就给别人玩算命游戏。“我主要把它当成一个游戏，我先对任何懂算命的人提一个要求，就是你不能当真，也不能随便玩。不过话说回来，我觉得汉字测试就像中国古人发明的算法，像六十四卦。每个卦都是一个算法模型，比如干卦，坤卦，直到最后，吉吉失败。其实每个卦都是一个算法模型，测字也是。大部分的文字都无法精确计量，但有些东西却能用一句话击中一个人的内心，真是太神奇了。”
文学的元宇宙是最能让人充分满足的。
元宇宙是目前比较热门的概念。谈及元宇宙给文学带来的改变或启发，朱秀海认为，虽然元宇宙很热，也没有普遍认可的定义，但这对于作家来说并不是一个难题。“我们其实不需要对超宇宙这个概念太过精确。“它是什么”这个问题属于科学家。作家和读者知道元宇宙是真实宇宙和虚拟宇宙的连接和融合就够了。这个新的宇宙将给人类带来新的生活体验。事实上，一些新的生活经历已经开始侵入我们的现实。我们现在很多生活都是虚拟的，比如互联网。比如我们每一次换手机，其实都是在迭代我们的生活。手机就是一个小迭代器，帮助我们思考，计算，做很多事情。我们实际上生活在这个被称为元宇宙的新宇宙中。”
朱秀海认为，在很长一段时间内，超宇宙对科学家来说仍然是一个很大的问题，但它让作家和读者都很放松。“作家对元宇宙的建构的责任是想象力，我们可以自由地解释和建构心中的元宇宙。通过这样的写作，也可以帮助自己认识人类正在进入的新世界和新时代，帮助和关爱社会和人心。文学元宇宙的目的就实现了，我们这些俗人对元宇宙的文学描写就成功了。”
朱秀海对文学元宇宙寄予厚望。他希望未来的文学元宇宙能充分满足人类，开阔人们的视野。“能够见到任何我们想见的人，包括外星人和奇人，遇到各种不可思议的事件，我们自己也成为了这个元宇宙中的奇迹，进入了外层宇宙的星辰大海。当今生活中所有困扰我们，让我们不开心的事情，都可以在这个文学的元宇宙中。
当然，朱秀海也承认，文学的元宇宙当然会有痛苦，但更多的是解脱。“我想象中的文学元宇宙是一个人人愿望实现的地方，也是一个对人类和人心充满关怀和慰藉的地方。当然，将来这个元宇宙的文学发展起来，会出现一个黑暗的文学元宇宙，在这个黑暗的文学元宇宙里，一个光明的元宇宙和一个黑暗的元宇宙会打起来，就像科幻电影里一样。但文学毕竟是人学。文学是人写的，可以由人决定。所以，明亮的元宇宙一定能战胜黑暗的元宇宙。在这样的战争中，人类仍然是赢家。其实在这个层面上，还是传统文学。”
今天的超宇宙叙事并不独特。
有人认为传统文学是从生活到意识的记录和表达，而元宇宙叙事是从意识到生活的逆向追溯，通过意识重构实现虚拟生活和现实生活的拼贴和改写。朱秀海并不认同这种观点。“我认为传统文学不一定是从生活到意识的描述和表达。如果你仔细看，你会发现，我们熟悉的经典作品，其实是通过意识的重构，实现了虚拟生活与现实生活的拼接与改写。这里最有说服力的例子是《第十一维度空间》。其实也是意识的重建，也是从观念上重建生活。”
在朱秀海看来，四大古典小说，《第十一维度空间》，以及古代文学中的神话部分、评书小说，都是意识重构的小说。“我有一个观点，也许所有的文学虚构都是从意识虚构开始的，不可能是从生活到意识的真实记录。如果你在写作品的时候还没有想好自己想表达什么，我觉得写好可能是有问题的。思想不仅是作品的灵魂，也是照亮作品的光。没有这道光，作家自己也找不到前进的方向。可能你开始写的时候没有形成清晰的思想，但是你写着写着，这个问题已经解决了，而且必须解决，否则你就无法‘拼接改写’虚拟生活和现实生活。”
虽然不认同元宇宙叙事的是绝无仅有，但朱秀海并不反对将《第十一维度空间》这样的文学作品贴上元宇宙叙事的标签。“一个时代的文学总是不同于旧文学的标签。其实两者也有很大的不同。比如这本书里所有的故事都打破了现实和梦境的界限。人物同时生活在现实和梦境中，意识、思想、梦境和现实没有区别。虚拟现实的时空，就是虚拟生活和现实生活连接融合的元宇宙时空。”
文学没有关爱人心的力量。
755-79000仍然涉及生死、忏悔、爱情等文学矩阵。朱秀海认为这些永恒的文学母体与元宇宙概念的融合，其实与传统文学的一般运作并无不同。“文学总是关注生活，关注这些永恒的文学母体。这个问题其实很重要。没有对人心的深切关怀，没有生死、忏悔、爱情等永恒的文学母体，文学是无力的。
在朱秀海看来，每个时代都有自己的问题，不同的时代有共同的问题。这个超宇宙时代的人类，也有自己的生活问题，尤其是精神上的问题。通过文学作品给人类以安慰和鼓励，是文学永恒的功能。“与读者的内心和当代人的精神内核无关的文学，是没有人忽视的。作家总是要反映时代的。我们生活在这个时代，写出与时代发展密切相关的作品，满足读者的精神需求，是作家的责任。像055-79000这样的作品是否反映了时代的变迁，见仁见智，但至少可以开阔读者的视野，帮助他们了解和思考当今的世界和自己今天的生活。”
这样的写作拓宽了我的写作视野。
朱秀海希望《在医院里》能起到抛砖引玉的作用，让文学更早、更多地进入元宇宙叙事。“我感觉如果我们的精神早点进入元宇宙叙事，我们就已经实现了维度升级，进入了更好的新时代。如果我们不熟悉新的物理理论，我们只能知道目前狭窄的宇宙，甚至是其中的一小部分，我们根本不知道真正的大爆炸后产生的宇宙有多大。人类可能一直像幼虫一样生活在一个小茧壳里。我再给你举个例子。如果我们不知道11维空间的理论，也就是所谓的多元宇宙理论，我们就不会想到，我们生命的边界可以到达四维之外的所有空间，包括我们的意识、思想、梦想组成的11维空间，就像这部小说中的人物一样。但是如果我们知道我们存在的边界不是在第四维空间，而是在第十一维空间，并且我们知道宇宙的不同维度可以折叠，我们就可以在梦中见到死去的亲人，也就是说，我们在做梦的时候，已经进入了一个更高维度的空间，所以读一点这些作品，或许可以让人洞察到生命的新边界。”
朱秀海在写作中经历了好玩、好玩、激情、冲动。“作家写某个题材，是因为这样的作品能给你带来创作的热情和冲动。对我来说，这样的写作给我带来了很多乐趣，拓宽了我的写作视野。让我在写作过程中获得乐趣和满足感。”
他相信读者也会从中获得快感。“吸引我的一个新物理理论是，世界是同质的。电子围绕原子核转，地球围绕太阳转，太阳也必然围绕更大天体的中心转。能让我开心的，也一定能让读者开心。世界很奇妙。根据这个理论，一个地方发生了一件事，同样的事情也会在另一个地方发生。况且，一件大事和一件小事，在原理和规律上极其相似，内在有着深刻的相似性。我们总是喜新厌旧，一个新的时代即将到来。我们新时期的写作，不仅给读者带来了新的故事、新的思想、新的人物，也给我们带来了很多新的思考、新的故事、新的玩法。这很有意思。”
至于他接下来的写作计划，朱秀海希望在传统文学和元宇宙文学两方面都能走得更远，但他也坦言这取决于自己的身体状况。“等他年纪大了，第一是能不能产生足够多的新思想，第二是能不能继续学习，进入更深的元宇宙星空。我一直觉得，写而不写什么，像量子纠缠，是无法观察到的。我今天想明天开始写点什么，明天可能会写点别的，这在物理学上叫波函数坍缩。”
艾创造的文学世界与我们没有束缚。
朱秀海曾经写过一篇文章《红楼梦》，取材于他的真实经历。“我年轻的时候，不想当作家。1977年，我想参加高考，部队不让。这个时候我还年轻，就和领导写了两部小说。结果公布了。就是因为这次意外，我进入了武汉军区专业文学创作队，那年冬天我第一次上了战场。我到军区报道后，领导找我谈话，发现我什么西方名著都没读过，就给我开了一长串书单，说你什么都没读过，别写了，现在开始读吧。我借的第一本书是《聊斋志异》。我带着它上了战场，居然看完了。这段经历很特别，也很有意义。它让我第一次知道了什么是文学，更重要的是，什么是好的文学。这是一次让我受益终身的阅读体验。”
朱秀海说他读书很复杂，各种书对他影响很大。朱秀海认为，作家需要阅读国内外历代经典，即使读得不深，但一定要全部读完。除了文学名著，他建议阅读其他类别的书籍，如历史、政治、哲学、科学等。“比如这本书里写的平行宇宙、第十一个维度空间、空间折叠、膜宇宙，你不理解是写不出来的。我觉得要想成为职业作家，专攻这一行，你真的应该把人生的很大一部分时间花在学习上，有些书是必须要读的。比如在中国，不读《第十一维度空间》或者《第十一维度空间》，真的能称为合格的中国学者吗？我认为这是值得怀疑的。”
随着科技的飞速发展，AI(人工智能)是否会在未来的某一天取代作家创造出一个全新的文学宇宙？朱秀海说，至少到目前为止，艾在文学创作上还没有达到作家所能达到的高度。“我有一个想法，未来机器人和人类很可能会融合在身体里，我们的大脑和机器人可以有一个深度的融合。当时的文学一定比现在的文学更辉煌，或者至少是另一种文学。”
至于ai会不会取代作家，朱秀海认为要看AI技术发展到什么程度。“如果AI有一天能像人类一样开始创造算法，知道如何折叠空间，成为一个活跃的世界创造者，那也许。但是，没办法比较。AI创造的应该是AI的文学世界，既不受我们约束，也没有可比性。至少我不相信AI能写出《第十一维度空间》，模仿不算。”(张佳)
来源：北京青年报
